清心真言

伊斯蘭文明作為世界主要文明體系之一,曾經創造了長達數百年的輝煌歷史。在那些世紀,它溝通和繁榮了東西方兩大文明,為近代世界文明史的發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就像一位美國伊斯蘭問題專家所說的,當時一個人如果不懂阿拉伯語就不能說是真正有學識;世界上最具創造性和進取性的精英們都自願傳承和保持這種文明;如果公元1000年設有諾貝爾獎,那這些獎項幾乎全部要歸穆斯林所擁有。

任何有科學精神的學者和有正義感的政治家都深知,恐怖主義與伊斯蘭教根本沒有必然的聯繫。儘管有部分人對伊斯蘭的一些教義不接受或不滿意,但教義本是造物主的法令,也是天意,不容隨意更變。宣稱伊斯蘭激進組織確曾實施過恐怖襲擊,但並非所謂的穆斯林信徒的專利,任何宗教狂熱分子都有恐怖的行為。如以色列的猶太極右翼恐怖組織“卡赫集團”、愛爾蘭天主教的共和軍、日本奧姆真理教、秘魯“光輝道路”以及美國的白人民兵組織等。

西方右翼勢力的興起“伊斯蘭恐懼症”的一個新近代表當屬加拿大學者馬克•斯坦恩(Mark Steyn,著名暢銷書作家,政治評論員),他的書《美國獨行:西方世界的末日》(新星出版社,2016)認為:以傳統歐洲為代表的西方已經沒落,拯救西方的重任落在了美國身上。本書用大量的數據和事實指出,西方國家尤其是歐洲,高福利的民主制度已經不堪重負,而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其人口生育率的急劇下降,導致了嚴重的老齡化,出現了內生動力不足和經濟增長乏力。所以,這不可避免地需要外來移民的支撐。問題即在於此,這裡的移民主要就是穆斯林,事實上也確實是穆斯林。馬克•斯坦恩指出,“穆斯林移民的到來和增加,因為文化和信仰的差異,改變了歐洲的人口結構。尤其是他們可以利用人口優勢,在某一些方面利用民主制度的設計和途徑,改變了歐洲的政治版圖。由此產生了歐洲伊斯蘭化和歐洲人逃離歐洲的現象。”這是本書的一個背景。作者擔憂的是,“不久的將來,西方將不可避免的走向衰亡,傳統的西方文明終將敗於伊斯蘭文明之手。” 馬克•斯坦恩書很受美國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特朗普的推崇。

實際上,在2008年的時候,梵蒂岡就注意到,穆斯林的人口數量在人類歷史上首次超過了天主教徒。梵蒂岡的代表說:“有史以來我們第一次不再是最多,穆斯林超越了我們。眾所周知,穆斯林家庭繼續生育許多孩子,而基督教家庭子女生育越來越少。”這是他們憂慮的重要方面,其實這也是今年已經一百歲的伯納德•劉易斯所深深擔憂的——隨著自然增長以及移民數量的迅速增加和難民的湧入,歐洲的未來似乎已經岌岌可危了。不能否認,持類似觀點的人確實很多。還有很多人因為所謂“政治正確”,而不能公開表達這種憂慮。他們就會將這種感受、想法和心理寄託在一些所謂右翼政治力量的身上,從法國的勒龐到美國的特朗普,更不用說德國的所謂“新納粹”,都在扮演這樣的角色。

對“伊斯蘭恐懼症”的質疑也就是說,宗教並不是這些恐怖現象背後的根源,導致這些伊斯蘭組織變得危險的不是它們的伊斯蘭性質,而是它們使用的暴力手段。中東地區絕大多數宗教組織都不主張使用暴力恐怖手段。宗教激進主義派別本身也只不過是一個簡單的宗教組織,錯誤的是某個組織,借用某種思想的號召力,通過暴力把自己的意志強加於別人。


當許多人在談論實施自殺式襲擊的少數穆斯林時,總會提到他們的思想動力,即穆斯林相信自己如此行為將成為“烈士”並得以升入天堂,獲得永生。事實上,這種說法只是斷章取義或歪曲了伊斯蘭教的教義,甚至是忽視或故意歪曲“烈士”行為的真正根源。如果說歷史上西方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統治是導致恐怖主義的重要原因,那麼,當今世界的政治、經濟、文化和社會發展不平等,全球化進程造成的惡性衝擊和富者對窮者的殘酷掠奪,以及強權政治和霸權主義才是激起伊斯蘭極端主義的暴力恐怖活動的根本原因,而非宗教分歧,更非文明衝突。望大家明白實事,求主引領大家,阿敏!

(馬超興兄弟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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